一直在华师(文学院 何春华)


1990年,18岁的花季,爸爸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华师,就此留下,落地生根,一晃眼就是27年的华师人,走过了华师的风花雪月、经历了华师的沧海桑田,伴随着的是整个人生盛年的起承转合,一届届学子来了又去,一季季紫荆开了又谢,留下的是欣喜、牵挂、追忆和早生的华发。
漫步校园,开始自觉不自觉地对比今昔,追忆往年的那些景致、那些人事。
读书时住在西4宿舍1年,因为全是女生,我们取其谐音叫作“西施楼”,楼道左向就是鼎鼎有名的“西湖”胜景(现在的西区球场所在地)。记忆里,倚栏所见,俱是那荷叶田田、曲径通幽的西湖,湖的中间有一亭阁,曲折的木质搭桥与湖岸相连,每当夜幕降临,三三两两的知己好友,或倚或坐在那亭的中央,窃窃私语,透着静谧与安详;湖岸的左侧(现网球场那一带)原来种有一排水蒲桃,挂果的季节,一树树的嫣红,处处装点着浓浓的南国风情;湖中横亘着一座连接两岸的小石桥,岸边的几树杨柳枝条纤细,在微醺的暖风中柔柔地轻抚湖面,漾起一波波细细荡开的水纹;湖的右岸,紧临校道的一边有一个爬满炮竹花的绿色长廊,橘色的炮竹花随着绿色的藤蔓包裹着整个长廊,间或有手持书卷的学子静静地坐在长廊的长条石凳上苦读,既艳丽又祥宁,仿佛有幽幽凝绕的仙气。
现在陶园停车场那一带,原来是个功能齐全的生活区,内侧是一个小小的五脏俱全的市场,里面犹如跳蚤市场一般,卖水果的、卖生活小用具的、卖零食的……应有尽有,最有特色的是小市场两旁种植的整齐有序的白桦树,树干径直粗壮,靠下部分的树茎显露出脱皮后的光滑。小摊贩们几乎都聚集在每一棵树下摆开架势,处处彰显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美满,物质的贫乏与心灵的满足在这里融汇贯通,连回忆都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色调。
大概是现在“陶园”的那一带,以前是有一个小小的“保健室”的,这个“保健室”当时可是颇为著名的华师品牌。“吃在华师”的典故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实它是一个校办小食店,是华师饭堂的一个小分支,营业时间比饭堂灵活,有下午茶和夜宵,卖的主要是炖品和甜品,最出名的是“炖鸡腿”,此“炖鸡腿”几乎是每一位到华师访友的高校学生必指明要吃的“名品”,华师的学子招待亲朋好友最常说的就是“我请你去保健室吃鸡腿吧!”于是乎,华师访友几乎就与“吃”分不开了。其实现在想起来,这“名品”究竟是好吃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来华师就要“吃鸡腿”已经蔚然成风,最后成就了“华南chifan大学”这一伟大业绩,想起来让人忍俊不禁啊。
华师是个十分讲究人文生活的大家庭,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会有许多的文体娱乐竞赛活动。记得我刚毕业留校那会,学校每年都会组织教师进行文艺汇演、合唱比赛等等,这些演出和比赛几乎都是全员参与的,其中的喜乐欢快令人怀念,说起来大家都会雀跃不已,说起那时候谁演的“武大郎”、谁扮的“潘金莲”,讲起哪一年我们合唱拿了第一名,谁担任的指挥、谁担纲的领唱……每一次过后,大家都恨不能重来一次。最喜欢的是办公区的闲置区域摆的一二张乒乓球桌,课后或下班后,老师们纷纷从包里抽出球拍,你推我挡,各种的竞技夹杂着大呼小叫,老师们像孩子一样欢乐着、雀跃着,似乎所有的愁怨和压力都烟消云散了。
27年,犹如一个转身,仍然站在起点,填埋了“西湖”,竖起了“文化广场”;推倒了“政法楼”,建造了“图书馆”;关停了“保健室”,加开了“沁园”……社会在发展,学校在进步,景与物、人与事,在历史里终归是某个人的憧憬或回忆。
华师,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