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华师(网络学院 罗安妮)


结婚的那天,妈妈对我说:“缘分真神奇,你绕了一个圈,最终又嫁回来了。”
妈妈说的是我两岁不到的时候,我和爷爷奶奶们住在一起。那时的我可是一天到晚撒腿就跑的疯丫头,因为屋子前后都有好多空地。到现在,我还记得几乎和我一样高的芦苇和时不时都有火车经过的画面。
如果不是妈妈说起来,它们似乎已经被我成年后的记忆埋没了。那个地方就是现在华师最靠北边那几栋小黄楼附近。更神奇的是,因为我结婚,单位第一次给我的转租房就是在那里。
初中读的是隔壁那间中学,学校后面小门出来的小院至今都没有变,只是换了一些小卖部。现在放共享单车的台阶那里有几间士多店,亚洲汽水和沙士还是很流行的。记得和一群兄弟们想玩一下喝霸王汽水,结果最后一个留下的家伙,没有勇气逃跑出来,他只好自己去一本正经地埋单了。躲在华师那堵墙后面的我们笑得肚子都疼了,那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我们也算是隔壁中学最调皮的一届了吧。青春飞扬,其实是不是就是我说过的:“青春就是那种放肆的活法”。
高三那年,不可再虚度光阴。爸爸为了让我有更多复习时间,中午也可以休息得好一点,专程去托付他的同事,一位叫春桃的姐姐,让我在她家床上睡个午觉。她家就住在西区临路的那些旧房子里。我哪有心思睡午觉,自己在屋里瞎玩一会,望出那铁锈的窗外就能发好一会呆。记忆中,透过窗户的是时而浓烈时而清淡的白兰花香和斑驳的树影透下来的阳光。光阴终究在任性中还虚度了一会儿。
大学三年级,学生会主席来找我,说是华师礼仪队希望我去指导她们的台步和形体。本来想着是个义务活,好歹也是学校的事,能代表我们学校去分享也算是个小光荣。没曾想,在华师练了大概五节课后,结束时华师的学生会还帮我申请了劳务费,顿时喜出望外。没有期待的事情,总能收获美好。排练都是在手球管还是旁边的一栋楼,记忆很模糊了,只记得一个大舞台和木地板。上次参加学校一个分享会活动,居然还偶遇回一位当时的学生(当时我也是学生,这里没有我是老师的意思)。她现在已经成为华师的一名老师,美丽潇洒。缘分真神奇,这一辈子有一些人总能再遇见。
2005年,因为工作调动我从省委台办调回了华师。由于原来的工作经常要筹备大型文艺活动,我经常要往返广港澳,来回奔波,这种换成朝九晚五的坐班工作我一时感到非常的不适应。还记得那时的我一度萌发离职的冲动,那种不是“我要的生活”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
我们在生活中都会有各种角色的转换,而有多少个角色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呢?
幸好,在慢下来的生活中,我遇见了美学。朱光潜先生说:每人所欣赏的世界就是每人所创造的世界,就是他自己的情趣和性格的反照;你在世界中能“取”多少,就看你在你的性灵中能提出多少与“它”的关系,物我之中有一种生命的交流,深人所见物者深,浅人所见物者浅。
我已经能在一所大学里工作成长,实属我的幸运。不断的学习和成长,让我知道了自己的才疏学浅,不知天高地厚,应了老师这句话“浅人所见物者浅”。我曾在朋友圈发过这样的一句话:“如果这个地方还不足以令你爱上它,那请你付出努力使它变成你所爱的样子”。
感谢一路鼓励我的老师和长辈们,用泰戈尔的一句话作为结束语:当我们用自己心灵情感去摄取外界世界时,那个世界才会成为我们自己所持有的世界。我愿为你而来。